[山本圭佑×城崎晓]糖

※对不起山本圭佑不是那位演员!只是普通地重名……(……



[山本圭佑×城崎晓]糖


“城崎君,明天是复查的日子了。”几乎是电话一接通,山本圭佑就这样说。

“我想……我已经没事了……”城崎晓这一抗议的效果如果他的声音那般微弱。

山本圭佑严肃地说:“我是医生。请听我的。”

明明之前就有被骗了一样的感觉……虽说也许当时是由于那位在场的女大学生的缘故吧。莫名其妙去陌生人家住了两天,虽然情况特殊,而对方是医生,可算事出有因;但对于本就不擅长与人接触的城崎晓来说,那实在是一段让他无法忘怀的紧张经历。这使得他面对山本圭佑——甚至只是通过电话的“面对”——时,总是比平时更加紧张了十倍。

最终,他只是嗫嚅了一下,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。

山本没等到回答,大概是当他默认了。“那么,明天早上八点钟,我会去接你。”

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告诉了山本自己的住址。为什么要告诉他呢?……先不考虑这个吧。比起这个,一个成年男人的自己,只是去医院复查这种事,自己去就可以了,虽然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,但是如果只是和医生护士交流病情的程度,城崎想自己还是足以胜任的。

何况,山本这个人,也并不能算多么熟悉才对。有他陪同,大概反而更加会让他慌乱。

然而这样想着的城崎,却不自然地回答说:“……好的。”

挂上了电话,城崎又觉得嘴唇有些疼痛。在之前那段……那段他现在不愿回想的经历中,嘴唇被咬得乱七八糟,到现在也没有彻底痊愈。他拉开抽屉,拿出药膏,抹在唇上。

药膏是山本给的。第一次还是山本替他上的药……城崎莫名地手一抖,药全蹭在了脸颊上。

脸颊上的火烫一定是药的作用。城崎斩钉截铁地对自己说。


山本是个十分准时的人:他永远会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到。虽然明知这一点,城崎却还是有些怕他来得更早,如果让他等那就太不好意思了。

结果,提前十五分钟就准备好一切、坐在客厅等待的城崎,发现他遇到了非常难熬的十分钟。

秒针走得前所未有地慢。城崎死死盯着壁钟,越来越焦虑。马上要见到山本了,这原本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已,山本并没有任何可怕之处:一个好人,一个普通的友人,一个共历了生死的友人,一个留自己在他家住了两夜的男人……

糟了。这么想了之后,他似乎越发紧张了起来。紧张得简直胃痛起来——

这个念头令他悚然而惊。胃痛……?不会、不会吧……

之前的恐怖经历让他对肠胃消化方面的不适异常敏感。不过,如果是之前的那个的话,似乎自己是不会注意到的,那么既然现在注意到了,应该就不是那个问题吧?……虽然说,认为是心因性的,也让他有点——

门铃终于响了。

——有点尴尬的羞耻,和更加微妙的不甘。

城崎赶紧甩了甩脑袋,让自己赶快忘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
山本一身合体的西服,站在门外。

“早、早上好。”城崎一时间还没完全恢复,不自觉地有些结巴。

山本多看了他一眼。“早上好,城崎君。让你久等了。”

“没有的事。”时间还是标准的——七点五十五。“山本先生十分准时……”然而城崎忽然想,难道对方并不是客气?真的看出了他等了很久吗?

城崎腾地红了脸。就算知道多半是自己多想了,城崎却无法立刻命令自己的面部温度下降了。他连忙低下了头:“又、又要麻烦山本先生了。”拜托,千万不要让山本看到自己的异状。

幸而山本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。“不要客气。毕竟也算是生死之交了。”山本的语调十分平静。

生死之交……这话却让城崎愈发不安:“啊……是……那个时候……我、我攻击了——”

“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。”山本一反常态,强硬地截断了他的话,“并不是城崎君攻击了我,而是……”山本似乎也不愿说出那样与日常不符的词汇,他转而说,“城崎君是不会伤害我的,这点我深信,不,我深知。”

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啊……城崎一瞬间几乎想要吐槽,不过,“当然我不会伤害山本先生的。”说出了这句话,城崎终于放松了一些。

山本也不会伤害他。不仅如此,山本还救了他一命——也许不止一命;还花一天两夜陪着他,只是为了避免他被伤害。总是冷着一张面孔、看上去过于严肃而难以接近的这位山本先生,实际上是个非常非常温柔善良的人,城崎早就知道了。

和这样的人在一起,究竟有什么好紧张的呢?城崎这样问自己,随后在心中苦笑:要是知道就好了。

不管怎么说,至少他现在不再胃痛了。


为什么山本愿意这样信任自己呢?

在驱车去医院的路上,城崎不断地想着这个问题。诚然自己没有恶意,——但实际上,山本不会知道吧?就算说是被……就算说不是自己的问题,事实是这只手确实伤害过山本。而山本却说:我深知城崎君是不会伤害我的。

或许,只要直接开口问一句就可以了。反正山本看上去就是那样的人:不管问什么,他都会像解答学术问题一样,平稳而诚实地作答吧。

但这一个问题,却怎样也问不出口。

而他甚至又产生了下一个问题。


复查仍然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。除了医生指出了他或许有所谓的社交恐惧症……“但严格来说,这并不算是精神疾病,您仍然是健康的,也不用再来这里复查。如果需要这方面的指导,或许您可以求助于心理咨询。”医生这样说。

被当面指出问题的城崎有些如坐针毡。他下意识地望了山本一眼,山本对他微微点了点头。他愣了愣,才意识到,这大概是一个无声的安抚。

代替迟迟没有开口的城崎,山本对医生说:“我明白了。谢谢您的帮助。”


——所谓的下一个问题是:山本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?

城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,山本极其自然地替他扣好了安全带。再抬起头时,山本突然问:

“在想什么?”

毫无防备的城崎顿时狼狈起来。“没、没什么……我是说……呃,”慌乱地试图找个借口,他下意识地用目光在车内逡巡,突然看到一袋盐奶糖。“我在想,山本先生难道是喜欢吃糖的类型吗……”

……我在说什么活见鬼的东西……城崎简直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。

这尴尬让他难熬地过了很久,才意识到,罕见地,山本并没有回答他一个字。

他抬头看向山本。

简直是奇景。山本的语气难得地也有些乱,“……呃,这是,上一次,我想如果你再咬嘴唇,是不是可以给你颗糖吃……呃,十分抱歉……”

是在道什么歉啊!又想吐槽了。然而同时城崎注意到——或许是他的错觉吧,可是山本先生,是不是有些脸红了?


“这种糖……我很喜欢。”

又过了很久,城崎才小声说。


—END—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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